欧洲11月20日疫情数据
法国新增22882例,累计确诊2132052例,新增死亡386例,累计死亡48265例;
英国新增20252例,累计确诊1473508例,新增死亡511例,累计死亡54286例;
意大利新增37242例,累计确诊1345767例,新增死亡699例,累计死亡48569例。
自10月底以来,法国开启二次封城模式,大学关闭,刚开学没多久的大学生们又像今春一样,重新上起了网课。然而,法国《回声报》报道,近日,法国23所高等商学院(以下简称高商)的大学生及学生家长发起请愿,要求在新冠疫情特殊背景下,“减免部分学费”,目前请愿已获得近2万个签名。
“花1.2万欧不是为了上网课”
▲ 申请书的提交对象是法国高教部长维达尔和法国高等商学院管理层。(网络截图)
请愿最早由图卢兹高商(TBS Business School)学生于10月底发起。该校研究生布里斯抱怨说:“一年花1.2万欧,就为了100%上网课?更何况有些老师没有必要的线上教学工具,另一些对新科技不熟悉。因此,我们要求减免一、两千欧元。”不过,在校方与学生沟通后,这则请愿被从网上撤了下来。
此外,还有一些学生要求减免学费是因为疫情造成手头紧张。女学生索连娜向《世界报》记者表示:“我是贷款付学费,平时父母也会资助我一点。但因为新冠疫情,他们的工资也降了很多,我不想再给他们增加负担。”
雷恩高商大学生Ludovic表示:“我们交的学费除了上课还包含了其他服务。我很想回到校园里,和其他同学待在一起。我也很怀念社团活动。一个人待在家让我感到很焦虑,希望学校能在疫情这一艰难时刻帮助我们渡过难关。”
▲ 一些高商学生把网课比作“14000欧元的网飞(Netflix)”,要求学校减免学费。(《北方之声报》报道截图)
“减免学费是判高商死刑”
面对学生们的质疑,Skema商学院全球总校长Alice Guilhon表示,为适应疫情下的新教学模式,今年5月至7月间,学校花费250万欧元购买浸入式摄像头、平板电脑,以及紧急培训教师、招聘信息技术专业人员等。此外,为表示对学生的理解,学校还特例允许推迟实习、出国交换,并适当降低考试难度。
图卢兹高商校长Stéphanie Lavigne也指出,事实上,教师为线上教学付出了更多精力,教学质量并没有因为封城降低。
高商学费暴涨,学生宁愿贷款争相入学
不过,校方的回答没能完全平息学生要求减免学费的呼声。全法管理学院大学生之家(BNEM)主席Etienne Loos认为,最大的问题其实在于“学费使用缺乏透明性”。“学费都用到哪去了?”越来越多的学生和家长提出这一疑问。
根据私立高等商学院预科资讯专业网站Misterprepa.net的一项调查,自2009年至2020年间,法国高商学费猛涨76.8%,三年平均学费从2.17万欧元涨到了3.87万欧元。对于那些享誉盛名的商学院,如巴黎高等商学院(HEC Paris)、高等经贸科学商学院(ESSEC)以及欧洲高等商学院(ESCP),一些专业学费一年高达22100欧元。
但《世界报》指出,近年来的学费爆涨并没有影响到商学院对学生的巨大吸引力。近五年间,法国商学院的学生人数上涨了24%。根据高等教育部统计部门的说法,这是一个“重要趋势”。
学费为何越来越贵?欧洲高等商学院(ESCP)战略学教授Frédéric Fréry解释说,高商学费猛涨有多重原因:除了学校合并、工商会不再给商校提供补贴等经济原因,还要考虑到校园重建(为留学生建宿舍等)、重金聘请教师以增加国际吸引力等发展战略原因。
对学生和家长要求减免学费的要求,Skema商学院全球总校长Alice Guilhon直呼“震惊不已”。在她看来,这么做就是在“判高商死刑”。她指出,高等商学院属于非营利性协会性质,70%-80%的收入来源学费,剩下的来自继续教育、实习税以及其他私人基金。退学费就是断了商学院的活路。
▲ 今年5月,巴黎八大一些外国学生领取食品援助。(大学生网报道,图片来源:Simon LAMBERT/HAYTHAM-REA)
既然学费不可能退,那高商要如何帮助学生渡过难关?《世界报》报道,一些高商允许部分学生(主要是外国留学生)到学校教室集体上网课。此外,各商校还决定为贫困学生提供经济上的援助:Skema商校校友会&赞助提供了300份1000-3000欧元不等的助学金,价值25万欧元;斯特拉斯堡和图卢兹高商也发动基金会以及商校合作企业,为贫困生提供补贴。
二次禁足大学生精神状况堪忧
周四(19日),法国卫生部长韦朗在疫情记者会上指出,三分之一的大学生在封城期间出现焦虑、抑郁等心理问题,不少外国留学生遭遇了精神和经济困难双重压力。
法媒报道,法国第二次封城禁足期间,大学生们不能去学校上课、也没有社交活动,并且对未来忧心忡忡,医生们对他们的精神状况感到担心。
24岁的玛丽安认为,这样的生活是“不公正”的:“现在法国只有大学生和老年人不能出门。每天我看着父母出门上班,表弟们去他们的高中,但我只能待在家里,我觉得特别孤单。”她正在读研究生,是最后一年。
对玛丽安来说,从宵禁开始,她的人生就像被按下暂停键。没有朋友聚会,没有体育运动,什么都没有……然后随着第二次禁足的开始,大学不再进行实体授课,学生们只能上网课。“第一次禁足时,我跟同学们还通过网络经常联系,但这次没有。我知道大家都感觉受够了。”
11月12日,总理卡斯泰宣布将创造1600个学生岗位,保证每栋大学宿舍楼有两个工作人员。目标是避免学生孤立,及时发现异常情况,并引导他们到相关服务机构。
从本学期开学以来,专家们的呼吁就不绝于耳。精神病学家、法国学生健康基金会主任蒙恰布隆(Dominique Montchablon)警告说:“平时,大学生心理健康部门的工作压力就很大,现在已经完全饱和了。”她认为,社交活动锐减和远程教育已经削弱了这个年龄阶段一个重要的韧性因素——群体认同。
蒙恰布隆解释道,目前大学生群体面临着多种压力:担心自己或亲友的健康;当他们不得不与父母住在一起时,家庭关系紧张;相反,如果他们独居,禁足时又会备感孤独。所有这些增加了他们对学业和未来的焦虑……
根据学生生活观察站(OVE)的最新统计,在第一次禁足期间,近三分之一的学生(31%)表现出心理压力的迹象。外国学生和经济困难的学生表现尤其脆弱。巴黎大学心理援助办公室(Bapu)首席医生魏斯(Emmanuel Weiss)指出:“健康危机加上无社交、学业脱钩,导致出现焦虑症状。”他补充说,9月以来,打电话到心理援助机构和要求帮助的大学生人次增加了一倍。
里昂Le Vinatier精神病医院的心理医生弗兰克(Nicolas Franck)已经出版了一本新冠疫情心理研究著述。他指出,大学生在第一次禁足时已经受到打击,第二次禁足对他们来说是雪上加霜。他特别指出许多大学生独自住在狭小房间,禁足等于切断了他们所有的社会联系,他们可能陷入非常脆弱的状况。
当然也有例外。24岁的大学生居乐在第一次禁足期间与父母同住,全家人都感觉“厌倦和疲惫”。这次禁足他没有回家,留在巴黎继续跟朋友合租,并且注册了哲学硕士课程。他说疫情给予他时间规划未来的生活,他很乐观,“生活终究会恢复正常”。
(欧洲时报/ 原野、来米 编译报道)
责任编辑:水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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