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理解“美国没有资格从实力地位同中国谈话”

怎样理解“美国没有资格从实力地位同中国谈话”

今年3月中美高层安格雷奇战略对话，在布林肯和沙利文抛出了大量指责、污蔑、歪曲中国的言论后，杨主任简单明了、掷地有声地回答说，“你们没有资格在中国的面前说，你们是从实力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中国不吃这一套。”杨主任的强硬回答震惊了全世界，让全中国人民欢欣鼓舞，但是却让许多外交战略学界的人有所反弹，小动作不断。

最近4位年轻战略学者抛出了一段视频对话，主张中国对美国“认怂”。在这之前，当美国刚刚对中国发起贸易战时，有一位所谓的经济学家主张中国给美国送上投名状，甚至污蔑称邓小平发动中越边境自卫反击战，就是为了给美国送投名状。外交战略界、经济界的一些投降派，他们主张“投名状论”、“认怂论”，都是打着邓小平“韬光养晦”主张的旗号，老一代的外交战略学者中更是不乏其人。

这其中，“投名状派”是真正的投降派，这不用多说；“认怂派”不一定是投降派，他们认为中国各方面都技不如人，不如通过“认怂”来保全自己，避免损失。这些人连起码的战略分析能力都没有，根据一些表面现象进行判定。其中也不乏真正的投降派，只不过为了避免过于露骨，所以主张“认怂”。

从很大的意义上说，“韬光养晦派”并不是投降派，他们或者是对“韬光养晦”的理解比较片面，对某一个时期的外交政策有相当的跟从，属于路径依赖型；或者是真的认为中国应该像越王勾践那样卧薪尝胆，属于天真幼稚型。但是从本质上说，这些人都是投降派，因为他们所起的作用不但是不合时宜的，而且是长对手的威风，灭自己的志气，对于凝聚国心、民心有极大的害处，因此在实质上帮助了我们的对手。

所以我们有必要分析杨主任这一段话的深意，认识邓小平韬光养晦主张的完整意思。我们还要想一想，在美国对中国发起宣传战的时候，我们到底应该做出怎样的回应？看一看，为什么在中国漫长的历史中知识分子的主流都是投降派，为什么这些投降派从来都是中华文化中的糟粕而不是精英，他们在现在所掀起的一股股浊浪，对中国的复兴大业有怎样的危害？

一、中国外交和战略研究面临新课题。

毫无疑问，杨主任的这段话并不是事先准备的，而是针对美国代表的挑衅进行的反击。

自特朗普以来，美国的外交风格已经发生了彻底扭转。过去，中美之间的分歧甚至对抗，中美双方都能保持相当程度的外交风度。甚至在冷战期间，美苏那样激烈的对抗，他们双方也能保持相当的外交风度。所谓的直言不讳，也是在事实基础上双方的不同理解。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的外交姿态不仅仅是显示中国的气量，也是对对方姿态的合理回应。

但是自特朗普以来，美国的外交姿态彻底流氓化，把外交变成了流氓宣传战的一部分，通过造谣、污蔑、栽赃，以及在此基础上的威慑、恐吓、讹诈来进行外交。甚至蓬佩奥公开说，美国就是要通过中央情报局所训练的这套方法来对付中国。

中情局的这套方法过去被称为秘密战，也就是说，在美国人看来，这也是见不得光的方法。但是现在被拿出来堂而皇之地使用，一方面它充分展示了美国的气急败坏，不择手段；另一方面也给中国出了个难题，怎样对付美西方这种流氓外交，中国的经验并不多，中国需要探索一条新路，而外交战略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认识到这个问题。

应当说特朗普政府的这套流氓手段起到了相当大的作用。由于美西方掌握着世界的话语权，这套流氓宣传战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在美国国内，白人压迫黑人，而流氓宣传成功地将黑人的愤怒转向华人，实际上在美国针对华人的暴力绝大部分都是黑人干的。在国际上，一些友好非洲政府的官员，也主张在美国主导的索赔闹剧中分一杯羹。美国的一个谣言，对中国几十年友好努力造成了冲击，这种状况到了中国不能不强硬回应的地步。

拜登政府上台后，其外交战略主管，虽然不像特朗普和蓬佩奥那样张牙舞爪、语无伦次，但是继承了特朗普政府的外交风格，也就是继续造谣、污蔑、栽赃，以及在此基础上的威慑、恐吓、讹诈。他们的特点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并且极力拉拢他们的盟友来围堵、挑战中国。如何对付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成了中国外交的新课题。应该说中国还在学习、实验和摸索中，在这种情况下，杨主任的反击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

二、杨主任的话是愤怒，但不是情绪发泄，是对建国后中美关系的整体描述。

杨主任的反击当然有愤怒的成分，因为杨主任也说了，“我们把你们想得太好了”，意思就是说，我们认为你们是有外交风度的，有理性的谈判对手，因此我们准备了在这个基础上和你们谈，但你们表现出来的态度纯粹是政治流氓，政治无赖。虽然我们还是要和你们谈下去，因为中美两个大国不谈是不成的，不但中美关系是危险的，而且也给世界带来了危险。但是我必须把我们对你们的认识讲出来，让你们知道我们不是软柿子，不要企图通过威慑、恐吓、讹诈来获得利益，不要企图通过流氓手段、无赖手段来获取利益。

杨主任这段话不是一个简单的情绪发泄，而是讲出了中美关系的实质。

要理解这段话，我们首先要明白什么叫实力地位。美国人在外交中使用实力地位这个概念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们使用这个概念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我膀大腰圆，欺负了你，你也不能怎么样，你要不服我就打你。应该说这种实力地位的概念是一种威慑，是一种讹诈，威慑讹诈是美国人惯用的一种战略，是美国对外四大主要战略之一，这四大主要战略我们有机会另讲。

但是膀大腰圆真的是一种实力地位吗？比如说两个武术对手，一个膀大腰圆，一个瘦小精干，从表面上看膀大腰圆的当然有实力地位，但是如果两个人交手之后，膀大腰圆者并没有获得优势，甚至于还曾经被打败过，那就不能说这家伙有实力地位。因为很可能他就是虚胖，顶多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中美两国的实力地位对比恰恰是这样一种情况。

1993年，我在和美国前驻华武官韦伯将军吃饭聊天时，我对他说，中国比美国落后了许多，但是新中国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不怕美国，因为美国败在中国手里三次。他问我是哪三次，我说是中国内战，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他说中国内战不能算是美国的失败，而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特别是朝鲜战争是美国的真正失败，朝鲜战争的失败是写入西点军校教材的，美国全军都共同承认的。

第一次是美国全力支持蒋介石打内战，结果输得一败涂地，美国国内引起了一个很大争论，追究到底是谁输掉了中国，美国二战的统帅马歇尔将军因此还吃了瓜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肯尼迪总统任内的助理国务卿罗杰·希尔斯曼在他的著作《美国是怎样治理的》中指出，“担任过国务卿和国防部长的乔治·马歇尔有政治家的远大眼光，……使我们免于陷入中国这个最大的泥沼之中。”这难道不是说中国有实力地位吗？

第二次是朝鲜战争，二战英雄麦克阿瑟打到了鸭绿江边，结果志愿军把他赶回到了三八线，中国是在整体国力与美国差几十倍，武器系统在美国看来非常原始的情况下取得这个成绩的，无论是从国力的对比，武器的对比，还是从战争的结局，中国都是胜利者，而美国是失败者。这难道不是中国实力地位的最佳表现吗？

第三次是越南战争，美国投入了几十万军队，使用了非常残酷没有人性的战争手段，但是由于有朝鲜战争的教训，美国不敢使用地面部队侵入北越，原因就在于北越背后有中国，而且中国有不少部队在北越参战。表面上看起来好像是越南打败了美国，实际上没有中国的支持和大力援助，越南不可能取得这样的成就，所以实际上是中国打败了美国。难道不是中国的实力地位使美国不敢踏入北越领土一步吗？

关于越南战争，希尔斯曼在他的著作中指出，在朝鲜战争中帮助美国不至于输得太惨的一个真正聪明而有能力的将军叫李奇威，他在艾森豪威尔总统任内担任陆军参谋长，1954年，也就是朝鲜战争刚刚结束的时候，在中国将军指挥下的越南军队取得奠边府大捷时，艾森豪威尔总统政府的所有人都主张美国派军队去越南接替失败了的法国人，只有李奇威将军提出了异议，他说以越南的地形地势，美国至少要派6个师，而且还没有必胜的把握，这使得艾森豪威尔总统停止了派兵的想法。后来的发展说明李奇威真正有先见之明（希尔斯曼：《美国是如何治理的》P114.）。显然，李奇威这个判断是建立在美国不具备压倒性优势，也就是不具有实力地位的判断上。

三、历史证明，即使对中小国家，美国也不具有实力地位。

从战略的角度看，美国和中国打交道从来没占过上风，不仅如此，从战略的角度看，美国与比中国小得多的国家打交道时也很少占过上风，除了这样的国家是格林纳达和巴拿马这种超小型和美国的近邻国家。

拜登政府选定911这个美国耻辱日从阿富汗撤军，美国打了20年，是美国历史上最长的战争，花了约20,000亿美元，死伤2万多美国军人，结果是没有消灭塔利班，相反塔利班的地盘越来越大。被特朗普称为瞌睡乔的拜登，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要选911这个耻辱日撤出没有获胜的美国军队，给自己制造这种双耻辱连不靠谱特朗普都觉得不靠谱。

在中东，美军入侵伊拉克，颠覆叙利亚，不但使自己损失惨重，而且帮助了自己的真正敌人伊朗极大地扩大了势力范围和影响力。

再往前说，美国人恬不知耻地说，是他们打败了纳粹德国，其实如果不是苏联红军消灭了纳粹德国的主力，美国人真的能打败希特勒吗？

第2次世界大战之后，美国的经济几乎占了世界的一半，因此他们有能力发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但是在这些战争中，他们既没有达到发动战争的初衷，也没有表现出实力地位的模样，不但失败一场接着一场，而且国家实力也不断相对衰落，所以无论从临场表现看，还是从历史趋势看，美国没有资格从实力地位与中国说话，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事实。

有的人认为是因为中国现在实力强大了，所以才说美国没有实力地位的资格，这种理解是错误的。历史证明，美国只有在屠杀手无寸铁的印第安人和对付无心恋战的西班牙人时，才表现出了实力地位，在美国发动的没完没了的战争中，美国的所谓实力地位早已遁于无形。

四、美国的“出类拔萃之辈”是美国衰落的总设计师

那么为什么像布林肯这样的聪明人总想显示一下实力地位呢？首先，这是美国人的惯用伎俩，就是讹诈。其次，像布林肯这一类的美国所谓出类拔萃之辈，总是喜欢自作聪明，结果却沦为历史的笑柄。

越战之后，美国出版了一本畅销书，名为《出类拔萃之辈》，这本书详细描述了以杜鲁门政府的国务卿，越南战争的决策核心人物，美国的所谓“哲人小组”成员之一艾奇逊，肯尼迪和约翰逊政府的国务卿腊斯克，被称为神童的福特公司前CEO，当时的美国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哈佛大学校长、约翰逊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美国“哲人小组”成员之一邦迪，中央情报局局长赫尔姆斯，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泰勒，美国陆军参谋长、驻越南美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等为代表的美国最出类拔萃的战略精英是怎样精心策划和组织越南战争，结果却一败涂地的历史。

麦克纳马拉在沉默了几十年之后，在1996年出版了他的越战回忆录，书名为《回顾——越战的悲剧与教训》。在书中他一开篇就指出：“我在肯尼迪政府和约翰逊政府中的同事们都是些精英分子，是年轻、精力充沛、聪明和怀着良好愿望的爱国志士。为什么这些人，——‘最优秀和最聪明的人’（后来我们发现这种称谓具有讽刺和贬低之意）——在越南问题上错了呢？……我们错了，彻底的错了。……我认为导致我们犯错误的不是价值观和意图，而是判断力和能力。”（P1-2）

也就是说，麦克纳马拉认为，美国在越南的彻底失败，其原因不是美国的战略意图，而是邦迪和他这些进行美国战略规划和指挥的被称为“出类拔萃之辈的人”彻底的无能。

但是，在这本书的最后一章第11章“越南的教训中”，麦克纳马拉所总结的11条教训实际上否定了美国的战略意图，由于这个总结太长，我们将其简单总结如下：美国对敌人的地缘政治意图估计错误；美国用自己的经验模式看待别的国家；美国低估了民族主义的力量，完全忽视了别的国家的历史和文化；美国没有认识到高科技的军事装备、军队和理论，在与被高度激发起来的人民运动的对抗中，其作用是极其有限的；美国没有天赋的权力用自己的理想或选择去塑造任何其他国家；美国没有一个有效能的行政领导班子，等等。（P331-333）

美国既无天赋权利，也没有实际能力按照自己的意图去塑造其他国家，而美国的国家战略正是建立在美国既有权力又有能力当世界霸主，按照自己的意愿去规范别人这个基本点上的。

美国所有探讨越战失败原因的著作，无论是记述性著作或战略分析性著作，都把主题放在美国认为自己有能力而实际上没有能力，或者说是认为自己有实力地位而实际上没有实力地位赢得战争上，其中的佼佼者是约翰·刘易斯·加迪斯的经典著作《遏制战略——冷战时期美国国家安全政策评析》。

在书中，他引用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约翰逊总统特别助理、越南计划负责人之一罗伯特·科默的观点：“在建立起‘实力地位’之前进行谈判只会导致绥靖”。国家安全委员会成员、国务院政策规划司司长、约翰逊总统的国家安全顾问沃尔特·罗斯托说：“我们的资产足以保证坚持到底，只要我们怀着充分的获胜决心参与角逐，在历史的这个阶段，我们就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如果我们的行为方式像个头号强国。”

作者说，“约翰逊在1965年初告诉国会资源几乎无限”，而驻越美军总司令威斯特摩兰认为：“我们将继续使他们失血，直到河内醒来明白一个事实为止，那就是他们已经使自己的国家血流殆尽，到了民族灾难会持续数代之久的地步，那时他们就会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的立场。”然而仅仅过了三年，“总统接到了威斯特摩兰的要求，再征兵20.6万人，那是个不征召预备役和不造成重大的国内外经济紊乱就无法满足的数字。” （P258-260）

美军在越南已经有50万人了，再送去20万人，就占美国全部兵员的百分之六七十了，美国的世界霸权就会崩溃，美国的国内秩序也会崩溃。这时候约翰逊关于“资源无限”的承诺成了空头支票，美国的“实力地位”捉襟见肘。尼克松上台后为了使美国在越南的失败不至于太过丢脸，开启了美国与中国的新关系，或者按某些人的思路去反向理解，是美国向中国投了投名状，逐步结束了越南战争，最终美军从越南全部撤离。今天阿富汗的情况像极了当年越南的情况，今后伊拉克和叙利亚的情况，也必将是美国在阿富汗失败的重演。

特朗普也许是美国历史上最张牙舞爪的总统，他对朝鲜和伊朗摆出了许多威慑和讹诈的姿态，结果他和朝鲜演出了一幕滑稽戏，什么也没得到。伊朗打掉了美国入侵边界的无人侦察机，而特朗普的反应是，公然违反美国因多年实行暗杀活动受到全世界的谴责后订立的一个不许进行暗杀的法律，在伊朗人极其大意的情况下，暗杀了伊朗的一位领导人。按美国人自己的话说，就是采取了一个极其卑劣与懦弱的手段。

美国当然非常强大，美国的军费相当于它之后10个国家军费的总和，至少到目前，美国还牢牢掌握着高科技的主导权，除了芯片中国落后美国至少20年之外，基因工程中国落后得更多，其他许多核心技术，中国与美国的差距也都有5~10年。但是显然美国一直在浪费它的强大，一直没能将它的强大转化为实力地位，根本原因就在于它的目标和它的能力之间的巨大落差。

五、美国的霸权野心和美国的制度是美国衰落的根本原因

从美国诞生起就不断地在扩张，在打仗；从美国登上世界舞台的那天起，它就在寻求世界霸主地位，今天打这个，明天打那个。但是，世界历史上曾经产生过许多霸主，没有哪个霸主是不衰落的，原因就在于没有哪个霸主有能力能够维持它的霸主地位，他们的强大早晚会被他们的野心消耗殆尽。想想看，美国真的有能力同时发动针对中国、俄罗斯和伊朗的两场半战争吗？美国的许多所谓战略学家其实都是痴人说梦。

美国没有能力将它的强大转化为实力地位的另一个根本原因在于它的制度。美国的权力精英为了获得选票，也为了在它的分权体系中获得更大的权力份额，一方面他们要顺从那些既无知又野蛮的民众的心意，另一方面他们又争先恐后地去挑动这种无知野蛮的民意，于是这就形成了一种政治的恶性循环：乌合之众在怂恿政治人物，政治人物又在欺骗和挑动乌合之众。这种恶性循环的叠加，会形成一种欲罢不能的势头，有理性的人根本进不了决策层，而决策层完全被非理性所笼罩。

这种情况很像资本市场的羊群效应，或者凯恩斯所说的动物精神，最后一定会有危机来收摊儿，一次一次的危机最终导致崩溃。资本市场好歹还有国家层面在罩着，而国家如果不断遭受危机的冲击，最后只会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威权人物登场，希特勒和特朗普都是这样的人物，老罗斯福和小罗斯福也是这样的人物，前者造成了国家灾难，后者用威权拯救了民主；另一个结果就是国家解体。

加迪斯在《遏制战略》一书总结部分中说：“整个20世纪后半期，在构成权势的一切范畴内，美国始终保持着权力优势。然而正如挪威历史学家吉尔·伦德斯泰特指出的，这更多的是出自邀请而非强加。因为在大部分其余世界看来，只要苏联是替代者，就总是有什么比美国霸权的前景更糟。……随着冷战结束，苏联无意中给予美国的好处消失了，结交盟国和中立国的紧迫性也是如此。……美国史无前例的在其余整个世界丧失了对它及其对外政策目标的支持。一种看法似乎在浮现：不可能有任何事比美国霸权更糟。”（P380）

美国建立和维持霸权得益于原来的世界霸主西欧的支持和帮助。中国与苏联所面对的周边环境大不相同，中国与苏联所面对的世界环境也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中国没有苏联那样的扩张野心，中国的经济实力也非苏联可比，中国找到了一条可以持续发展自己实力的道路，这也是苏联不能比的。显然在当今世界和未来世界，美国的霸权比任何事情更糟。这是因为美国有一个很糟糕的国家目标，一个很糟糕的国家制度，以及一群很糟糕的知识精英。

六、美国的出类拔萃之辈注定会成为历史的笑柄

拜登政府以布林肯为代表的“出类拔萃之辈”和肯尼迪约翰逊政府的以邦迪为代表的“出类拔萃之辈”有一个根本的不同，邦迪、罗斯托、麦克纳马拉等人完全不知道美国没有能力打赢越南战争，他们处在美国的巅峰时期，他们经过精确的计算，制定了灵活反应战略，认为美国的实力地位能够应付越南的挑战。

加迪斯在《遏制战略》一书中说：“约翰逊在1964年8月宣告，‘我们有资源有意志沿这条路走下去’。……腊斯克在下个月的一次白宫会议上指出，20世纪40年代末，为镇压希腊的叛乱，美国付出了平均花费5万美元杀死一名游击队员的代价，在越南‘换取胜利，花费多少资金也在所不惜’。”历史无情地嘲笑了这群出类拔萃的傻瓜。

布林肯这类新时代的“出类拔萃之辈”，他们清楚地知道美国已经没有能力应付世界的挑战。如果说特朗普清楚地知道美国在世界事务上白白花费了60,000亿美元的话，那么拜登政府在国内事务上还要花费60,000亿美元，就连巴菲特这样在政治上从来不轻易表态的真正的金融家都提出了警告，美国的巨量债务使美国从长期看不容乐观。美国政治制度这种有今天没明天的做法，使美国的经济能力，从而也必然影响美国的军事能力和高科技能力从长期看不容乐观。

正因为如此，布林肯的“实力地位”之说是一个完全没有实力支撑的威慑、恐吓和讹诈之词，杨主任的回击就是清楚地告诉他们，你们有几斤几两我们很清楚，没有实力支撑的恐吓就是讹诈，我们不吃这一套。

毛主席早就说过美国是纸老虎，而且毛主席早就给这个纸老虎戳了几个洞。如果说在中美国力悬殊的情况下，中国都认为美国是纸老虎，有什么理由认为在中美国力差别已经大幅缩小的情况下，中国反而要向美国认怂呢？这些中国的自认的所谓“出类拔萃之辈”，有什么理由认为他们和他们的美国同类会有不同的历史结局呢？

毛主席还说过，对美国要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美国有深刻的结构性矛盾，美国很难解决甚至无法解决这些矛盾，美国的衰落是必然的。另一方面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美国的资本和知识资本积累了250年，它的衰落必然是一个长期过程。中国要做的事情就是坚守核心利益，做好自己的事情，欣赏落日的美好，并从中吸取经验和教训。

就像哈佛大学前校长邦迪们一样，新时代的“出类拔萃之辈”布林肯等人，也必将被历史所嘲笑。关于怎样理解韬光养晦，怎样对付美国新的外交策略，以及为什么中国历史上的知识分子大多数都是投降派，我们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