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民主,是源于美西方的独有理念吗?
说到民主,人们一般会认为这个词起源于古希腊(古希腊语:δημοκρατία,英语:democracy),它由两部分组成,一指人民或者是公民δῆμος(demos),一指公共权威或统治κράτος(cracy),整体涵义就是“人民统治”“主权在民”。
谈到希腊文明,很容易想起中国与之对应的先秦时期,也就是春秋战国。在华夏文明叙事中,作为天下的共主,天子、天命的根基在力量更在民心。谁能既强大又保民,谁才能拥有天命。否则,天命就会转移。
这样看来,美国这个历史不到250年的国家自然没有什么民主的原创版权,西方文明也绝非民主理念的唯一源头。不同国家不同文明对民主的理想诠释与实践探索是丰富多彩的。
二、 追根溯源,美国是一个民主国家吗?
首届“民主峰会”上,拜登为了论证美国独霸民主的合理性,祭出了《独立宣言》、建国理念,发起了“总统民主复兴倡议”,触及了美国的基因。那我们就从源头上看看美国和民主有没有关系。
坦白说,缔造美利坚合众国的独立战争并不像美国人标榜的那样高尚,更不能同后来广大亚非拉国家的民族独立运动相提并论,可不要被美国自我美化的历史叙事给骗了。
所谓的独立不是原住民反抗侵略者的斗争,而是一群侵略性质的殖民者由于利益分配失衡,最终重新划分利益、一方把另一方踢出局的战争。打个比方,好比分公司新开辟了一个市场,对总公司的管理或者发展策略不满意了,索性自己单干。这跟民主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再说《独立宣言》,“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多少人心曾为之荡漾。然而,《独立宣言》并没有宣布废除奴隶制,当时只有开化(拥有财产)的白人男性才有投票权,妇女压根没有投票权。也就是说,《独立宣言》里的“人”指的并非所有自然人,而是指特定的白人男性,不包括贫穷白人男性、妇女和有色人种。根本不是真正的平等,又何来民主的基础?
他们曾大言不惭地说,“应该这样组成政府,使富裕的少数人得到保护,不受多数人侵犯”,“人民,人民是个大野兽,因而应该使少数阶级在政治上享有特殊的永久地位”,“我们所经历过的罪恶,都是源于民主过于泛滥”……这就是费城制宪会议上的主流声音,说它是一场“反民主峰会”亦无不可。其缔造的美国宪法,没有一处提及民主。在乔治·华盛顿和约翰·亚当斯总统的就职演说中,也绝对找不到“民主政府”的字眼。
就这样,“少数精英控制大众”深深嵌入美国的政治基因。上世纪90年代,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布热津斯基提出一个“奶头乐”理论,指的是随着生产力不断提升和竞争加剧,世界上80%的人口将被边缘化,同时80%的财富掌握在另外20%的人手中。
为了安慰社会中“被遗弃”的人,避免阶层冲突,方法之一就是让企业大批量制造“奶头”——网络、电视、游戏等消遣娱乐和充满感官刺激的产品,填满人们的生活,转移其注意力和不满情绪,令其沉浸在“快乐”中不知不觉丧失对未来的奋斗动力,也丧失了对现实问题的深度思考能力。如今美国数以千万计“躺平”了的“沙发土豆”人群,正是“奶头乐”政策的真实写照。
三、 美西方的民主实践是成功的吗?
先要明确一点,民主作为一种理念与作为一种制度是不同的两件事情。毕竟理想与现实之间可能相隔万水千山。
先说古希腊的民主实践。雅典人为了实现人民作主,采用抽签的办法,使人人有平等的作主机会。凡重要的事情都举行全民公决,依人数多少作决定。结果“民意”的反复无常使雅典输掉了与斯巴达的战争,流放了无数精英,还杀掉了伟大的思想家苏格拉底。
之后两千多年,“民主”在西方基本上是一个贬义词,与暴民政治连在一起。当然,两千年来西方对民主制度做了不少改造。为了让各个阶级都有发言权,出现了代议制民主。到了十九世纪前期,代议制被美国人称作“民主”,民主才变成褒义词。代议制把雅典的人民直接作主改成了由人民选举给自己作主的人。人民分成阶级或利益集团,推选自己利益的代表来争取权力,从而维护自己集团的利益。每隔几年,人民有一次机会换人作他们的主。
在一次次你方唱罢我登场的轮流坐庄中,真正的国计民生乏人问津,政治在内卷内耗中走向衰败,明显背离了民主体现全体人民或多数人民意志的本意和初衷。民主制在美国已经蜕化、异化成了选举政治,或者说选票政治。
列举这些事实不是为了嘲讽或幸灾乐祸。只是想说明,民主是一种人类的理想和美好愿望,如何将其转化为行之有效的制度,各国都有权探索和实践。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历史地看,都在一定时期具有进步意义。但是,任何唯我独尊、固步自封、简单粗暴的民主实践最终都将走向民主的反面,因为谁也没有权利作“民主”的独家代言人。
四、 “民主对抗威权”的命题成立吗?
这种非此即彼的叙事是典型的二元对立思维的产物。美国惯于出于一己私利将世界进行非黑即白、非友即敌的划分。现实中恐怕没有一种制度是百分之百、纯之又纯的民主或者威权,任何强行划归都是犯了幼稚病。
美国深谙意识形态之道,惯用抬高自身价值观,贬低和消解他人价值观的手法。冷战期间,他们运用强大的宣传机器,一方面将“自由、民主、人权”包装为“普世价值”,把自己打扮成“卫道士”。另一方面,矮化、丑化、攻击社会主义意识形态,视马克思主义为“乌托邦”、共产主义等同于“极权主义”,将美国及其盟友划入“民主国家”,把对立阵营国家划为“非民主或极权国家”。
至于“威权”一词,是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政治和外交话语中经常出现的一个词汇,经常和专制、独裁联系在一起,对他国政治制度进行污名化和妖魔化,通过贬损别国政体达到树立美式民主标杆的目的。所谓“威权”,本质是人为制造的、具有学术伪装的、用来给别人贴标签的又一个话语陷阱,是同“民主峰会”如出一辙的“三无产品”。
如此看来,美国以后如果还要搞什么“民主峰会”,最好开成对美国的“民主生活会”,让各国畅所欲言,好好让美国红脸出汗、触及灵魂,若能立查立改,才是善莫大焉。
责任编辑:搁 浅
透视西方民主真相、解读新闻热点事件、剖析舆情事态走向、更多精彩原创时评。
敬请关注西征网微信,扫描二维码免费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