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集里回顾了同盟军组成过程中主要将领的心路历程,意在彰显民族气节与传播正面的历史。我个人认为,我们后人读史写史,就是要传播正面积极的史节,而不是像某些专家们,拿着放大镜专门找故纸堆中找所谓的“黑历史“,然后把若干细节无限放大,借用”道德批判“的大棒,这里一棍、那里一棍,没完没了的摧毁国人对我浩瀚历史长河的美好憧憬与信仰,最后来个痛心疾首的”中国人没有信仰“等诸如此类的丑恶行径——所有的历史都是当代史:研究历史不能脱离当时。但是,更重要的是,我们要”以史而明今“,从历史中总结经验、吸取教训,才能继往开来,厚德重生,这是治史的最大之意义。
今天这一集,再度揭开真实的历史,让我们看看“抗日战争史(14年)上首次中、日合作“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良知的底线
1、【天下亡,匹夫出】
一路上,队伍象滚雪球似的越走越多,不少苦难破产的农民都自愿加入这支抗日队伍,还有不少学生也参加了进来。出了娘子关,到达定县的时候,已经有200多名学生了。方振武非常高兴地对我说:”你这个参谋别干了,去把这批学生组织起来吧“。我遵照方振武的命令,把二百多个学生分成两个大队,宣布成立”抗日救国随营青年学校“,方振武兼校长,我任副校长,青年学生们入校之后,情绪更加高昂,一路上,唱歌、写标语。(《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方振武将军旧事录》/李席儒口述,侯鸿绪整理,第90页)
2、【盗亦有盗:孙殿英“义释”同盟军与傅作义的义薄云天】
当时察省的驻军,除抗日同盟军外,还有从热河退下来的孙殿英部,号称一个军,驻在平绥路的沙城一带…..(略)。何应钦派人来做孙的工作,叫孙把冯玉祥赶走,最好把冯杀死(原作者备注:这是孙亲口对我说的),说冯是抗日同盟军的“宝塔尖子“,只要除掉冯,抗日同盟军就完蛋了。孙对来人说:“冯玉祥在抗日,我如打他,岂不被天下人骂死?我不能这么干。”
何看到孙不肯反冯,但部队却横阻在平绥线上(笔者注:挡住了中央军)…..(略),何乃给以青海屯垦督办的名义,叫他率部西开,孙只拉受了。冯玉祥怀疑孙的西开是“假途灭虢“的诡计,便派我和张允荣来到沙城去见孙,孙对我们说:“我孙殿英从来最不守信用,但这次对冯先生一定要守信用,因为他在抗日,我不能拆他的台,受人唾骂。我的部队从沙城上车,一列一列西开,保证沿途绝不下车,请你们告诉先生放心好了”。果然他这次没有拆烂污,部队很快就通过察省往西开走了。(《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回忆察吹尔民众抗日同盟军》/阮玄武,第21-22页)
笔者注:除了孙殿英外,当时傅作义的部队恰逢经阎锡山指示要开回绥远,而回绥远就必须要经过张家口,何应钦便指示傅作义与庞炳勋一起“剿灭”同盟军,傅作义虽然有过矛盾,但是他最后还是守住了底线,对冯玉祥是重英雄识英雄,坚决不执行何应钦的命令,最后冯玉祥也以“傅作义率领的是抗战(长城抗战)的官兵,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他通过” ?(《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傅作义部队回绥经过》/李上林——傅作义的亲信,第155页)为由,最后非常放心让傅作义率部归绥,此为同盟军历史上的一段英雄佳话。
3、【无名连长“义释”同盟军文胆】
我从赤城动身回北平(笔者注:作者为当时方、吉联军的文书,也是当时小有名气的作家,因不同意由时任联军前委的共产党员柯庆施等作出的进攻北平的建议而选择脱离了部队)。当时我身着夏季西服(笔者注:由此可管窥同盟军的困难绝非妄言),显然不合时宜,手提一个皮包,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几本破书。我正提心吊胆地走,在越来越陡的山坡路上,迎面来了三个人,为首一个大个儿,头戴黄军帽,一副大黑镜遮去了大半截脸。腰系宽皮带,还插着一支小手枪,黑绒马裤,配上一双大皮鞋。其它两个挎着盒子炮的年轻人,显然是他的随从。不料那个大个子走到我眼前停了下来。低下脑袋,两眼透过大墨镜把我盯住:“你要到哪里去?”
我说:“回北平去。”
又问:“从哪里来?”
我说:“从赤城。”
“干什么的?”
“教书的。”
他抬起头“嗯“了几声后说:“不像!你是从吉鸿昌那面来的,是不是?”
我连忙否认,他却不由分说,一口咬定:“你是吉鸿昌那面过来的!你骗不了我。这几天,过去了很多像你这样的人,过长安岭就抓起来毙了。你放心,我并没忘记我是中国人。吉鸿昌打败了,但他是好样的!虎落平阳被犬欺嘛!我们不会害你的。不过,走到那面去,要小心!”
说着,他看了我几眼,像还要说什么,但终于慢慢地走过去了。
望着此人的背影,我一转身向他追了下去,下坡不远,碰到一个兵,问他:“刚才过去的那个官长是谁”?那兵回答:“是我们连长”。我又问:“你们连部在哪?”我顺着那个兵指的方向,到了他们连部,会见了那位连长,我对他说:“刚才蒙你好心指点,我很感谢!想来想去,我只好转来请你帮忙。”他说:“你尽管放心,我给你想办法。”他大骂小日本和蒋介石,还骂张学良不抵抗。在那里住了两天,他决定把我送走,对我说:“你这身打扮,容易惹出麻烦。”他就把特务长叫来,问道:
“是不是做了一套青布夹衣裤吗?”
特务长答道:“是”。
连长立刻下令:“给我拿来!”
特务长逡巡不退,想说什么,连长不耐烦地发急道:“快给我拿来!亏不了你!”等到特务长把衣服拿来,我把西装换了,连长还叫特务长把他的鞋脱了,让我把皮鞋换了。我把我的带的毛毯送给连长说:”作个纪念吧。”连长竭力推谢,我说:”这些东西,带在路上怕出麻烦”……,说好说歹,他才接受了。临走的时候,他又叫特务长拿出10块银元,给我作零花。然后打发勤务兵去把村长叫了来,对他说:”备一个脚(滑竿,轿子),我有个客人要到沙城上火车。”转过来又对我说:“走长安岭,要绕道走。”(《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抗日同盟军的一些见闻》/王志之,第121-122页)
4、【爱国报人的声援】
7月20日天津《大公报》发表短评,内称:“事实上是开过火的,日本电报说打了四天,伪军李某(李守信)退到热河,所以官方所说的妥协收编,也不见得全是真相。不过这都是不相干的,政府若欲指责,理由多得很,何必专靠骂倒收复多伦呢?”天津《益世报》7月26日发表社评,题为《望当局勿功秦桧而罪武穆》。天津《民风报》7月21日发表《汪精卫巧电释疑》,22日又发表《为中国人一哭——看了汪精卫的关于克复多伦之谈话以后》。广州《民国日报》8月9日登载了《多伦血战目击记》。(《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抗日同盟军收复塞外重镇——多伦》/刘广有,马瑞林,第106页)
笔者注:此处引用消息之故事背景为南京政府污蔑同盟军没有抗日。
5、【将军百死何所惧,岂能与寇相言欢?】
冯玉祥被迫离开张家口后,方振武即带第二师的王中孚团退到张北县与吉鸿昌部队联合继续抗日,号称方、吉联军。他们外抗日、内反蒋,战斗在日军与蒋军之间。日军和蒋介介石勾结起来,夹击方、吉联军。据说,当日军曾派人到方、吉联军指挥部要求合作,说:“你们反蒋,日本可以供给枪炮和款项”。方、吉联军回答说:“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怎么能与你们合作呢?”日本人碰壁后,便开始炮击方、吉部队驻地。几天之后,日军又派一少校参谋来问方先生:“感觉有什么困难没有?”方答以“革命军人就是在枪炮中过生活,没什么了不起。”(《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方振武将军北上抗日和方吉联军的失败经过》/乔明礼 遗稿,第88页)
方、吉联军的部队一直攻到密云、怀柔一带,和蒋军发生激战。那时,古北口的日军派一个大佐到方的司令部见方,态度极为傲慢,方穿着上将军服,严词对来人说:“你是不是军人?日本军人是讲阶级服从的,我是上将,你是大佐,你怎么见了我如此大模大样?”那个大佐立即肃然举手行礼。方说:“坐下谈吧,你来有什么事?”日本军官说:“你们打得很好,我们愿尽力接济,只要打下去,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就可以供给什么。”方很生气地说:“我们打蒋介石,是因为他不抗日,我们先打蒋,然后再打你们,我们要你们什么接济?”于是,这个大佐抱头鼠窜地走了。(《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回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阮玄武,第27页)
笔者:今天,有些人说像方振武这样不畏强敌的人不是英雄,请恕笔者我愚钝,难道与侵略者开香槟,庆祝《塘沽协定》“为和平干杯”的人才是英雄?难道为丧权辱国写下“协定成立停战政策得告一段落,人民暂可安息;国际形势,当有进步。对内对外,得此整顿准备之余豫,其足为复兴之基乎!”(《蒋介石日记》1933年6月5日)的人才是英雄?
人民暂可安息?惨遭奴役何以能安息?
丧地万里,何以言当有进步?
万黎怨声载道,何以言复兴?
二、无耻的下限
1、【《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大事记》还原蒋、日镇压同盟军之经过】
6月9日,何应钦发出请冯玉祥取消抗日同盟军名义电,内称:“以尊处揭抗日旗帜脱离华北范围,敌欲借口乘机,侵入察省,何如忍辱负重?将此名义,暂时取消。”
笔者注:然而,何应钦不过是自欺人——5月22日,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小矶国昭向路透社记者声称:“日军现在密云、唐山线暂停进攻。日军以此进攻为消灭华军攻击长城之大本营,其军事动作目前告一段落,然为保卫满洲国西境安全,日军有进占张家口之必要。”(《察哈民众抗日同盟军大事记》,刘渭迅整理)
6月17日,蒋介石电令国民政府军委会,称:“对察事处理,现定一面命庞(炳勋)、傅(作义)、冯(钦哉)、关(麟征)各部进兵,一面由宋(哲元)、庞、秦(德纯)派人劝冯取消名言奉还察政,离去张垣,另谋安置。双管齐下,大约不久,当可得相当之解决。”
7月20日,蒋介石已调集钢甲车6列(笔者注:这阵仗够威武啊~长城抗战时,日军的坦克害死我无数将士,怎么不见中央军带上钢甲车去拼一拼?),兵力8个师,12万余人准备进攻察哈尔。何应钦亲自到攻察前方指挥,内战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同日,唐绍仪、肖佛成、邓泽如、陈济棠、李宗仁、邹鲁、白崇禧电责南京当局称:“苟不制止冯庞(指冯钦哉和庞炳勋)入察之兵,并予冯玉祥方抗日各军以接济,则西南各省当采正当方法,捍卫国家。”
【笔者注】虽然粤、桂这些军阀语意中有借蒋介石镇压同盟军之机而脱离南京政府以“自治”的嫌疑,但是在此非常时刻仍敢于发声,仍不失为一义举。
7月21日,蒋介石自牯岭向汪精卫发出污蔑咒骂抗日同盟军收复多伦的“箇电”,电称:“ 多伦方面本无日军,仅有伪国(指伪满洲国)原伪热(河)军崔兴武之部千余人,进驻多伦美其名收复失地,其实事先早已接洽妥当,并未用兵亦未发生激战。日军以冯氏企图由多伦窥窜热边违反停战协定,已派伪军二万余人并附以日军第八师团之一部进取多伦,开始军事行动,此后事如何殊难逆料。”
笔者注:看这封电报的语气,会不会有点神经错乱的感觉?感情蒋介石不是咱们咱们中国人的领导人、不是中国的军人,而是大日本帝国的一个将领,要派兵消灭死敌抗日同盟军。
8月8日,日军飞机轰炸由留守同盟军据守的沽源,并用机枪扫射,为是约40分钟,民众被炸死30人。同时迫令伪军五、六千人向多伦大举进攻。敌机两加在多伦投弹十余枚,并肆意扫射,抗日军官兵伤亡多人。
笔者注: 此时国民政府也在怀来设有轰炸机场,是否有参与日军的行动无考,但是《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中有记载国民政府派飞机轰炸的记录,因此,就算不是联合出动,但是联合“作战”的罪证蒋介石是逃脱不了的!
同日,何应钦密电蒋介石、汪精卫,报告:“今日,日军驻平(北)武官柴山衔其政府之命,派员来弟处谈称,因冯始终未取消抗日同盟军名义,仍在张垣发号施令,且多伦之吉鸿昌部共产色彩浓厚,日军为热河安全起见,不能再为忽视,故决即进攻多伦。并谓日军取得多伦后是否向张垣前进,当视张垣方面之情况而定”。
笔者注:看完之后我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的是《帝国大本营已饬中国自治州华北总部、北平司令何对“叛军”——察哈尔抗日同盟军进行围剿》。
9月21日,方、吉联军连下怀柔与密云,逼近北平,何应钦当天在中南海居仁堂与日本驻北平武官柴山密议过以后堂而皇之地发表讲话称:“关东军复电,充分谅解。因方、吉坚持抗日,如不限期退出非武装区域(笔者注:指《塘沽协定》)关东将予以讨伐”。
笔者注:这是货真价实的“皇协军“!
2、【本是抗日好儿郎,怎生变成土匪帮?】
热河的汤玉麟部退集热察边境,此后先察境的,还有东北义勇军冯占海、邓文、李忠义、富春、汲汉东(东北将领汲金纯的儿子)等部,以及热河的地方部队姚景川等部。当时担任北平军分会委员长的何应钦,对这些部队不仅不予接济,反诬他们是“土匪“,使集中在察东、北的十多万人,无冬衣、无粮饷、无人管,而当地人民也不堪负担,真是一片混乱,军民交困。(《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回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阮玄武,第14页)
3、【认贼作父、助纣为虐证据确凿! 】
与此同时,蒋介石更是怒恼万分。他一面调集中央军关麟征、黄杰、徐庭瑶、刘戡以及杂牌军商震、万福麟等部,以十倍于抗日同盟军的军队,黑夜北进,积极防堵。一面派何应钦到东交民巷日本领事馆,向日本关东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及华北驻屯军特务机关长松室孝良等联络,哀求协助蒋军,消灭抗日同盟军。日军认为这是蒋介石送上门的又一绝好机会,但却故作姿态,在何应钦苦苦乞怜之下,才表示接受蒋、何的请求,商妥日军方面每天向同盟军阵地发炮1000发,出去飞机轰炸一百架次,然后每晚由何应钦向日本领事馆缴纳弹药损失费20万(原作者备注:中国币),不得有丝毫拖欠迟误。(《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伴随方振武将军脱险记》/苏友文 遗稿,第96-97页)
笔者注:出钱给日军轰炸帮自己抵抗日本人的军队,蒋、何之无耻已经刷新了人类的下限! 但是,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当10月16日联军完全被“剿灭“以后,何应钦还以北平军分会的名义对参与追击联军的伪军送去了一车大烟,“犒劳”他们“平乱有功”——伪军你也奖?蒋公这”业务“水平真是没sei了。
4、【无视英勇事迹,造谣构陷忠良】
抗日同盟军收复察东四省之后,引起了南京政府的极大恐慌和嫉恨。当时担任行政院长的汪精卫,公开发表谈话说,察东四县是日伪军自动撤走的,抗日同盟军根本没有打仗。何应钦一面调动了十三个师的兵力,节节向抗日同盟军进逼,一面派出许多特务人员,到抗日同盟军各部进行拉拢收买,分化瓦解。当时冯将军极为气愤,曾召集总司令部全体官员讲话说:“汪精卫说我们收复察东四县没有打仗,这能欺骗全国人民吗?如果没有打仗,那我们送到北平、天津的大批伤兵是哪里来的?”(《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抗日同盟军成立前后见闻》之宋聿修,第59页)
笔者注:据《大事记》统计,抗日同盟军收复察东四城共伤亡1600余人,阵亡320人,其中大约有200多人是在克复多伦中血战5昼夜中阵亡的,由此可见忠勇将士的英勇与决心!
5、【全面围堵察哈尔省,掐住同盟军咽喉】
蒋、汪为了瓦解抗日同盟军,采取了种种极其恶毒的手段。一是施加政治压力,造谣污蔑抗日同盟军收复多伦是“非取之于日本军队之手”。极力贬低这一具有战略意义的伟大胜利。南方国民党市党部还发表通电,诬冯背叛”中央“,骂冯假冒抗日之名,实际是强占地盘,宣传共产,实行赤化。要求国民党中央开除冯玉祥的党籍,并进行讨伐。最可耻的是蒋、汪竟假借十二个国民党省党部的名言,通电劝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对此,冯十分气愤,曾邀请各地新闻记者赴张家口参观,以明辩真伪——笔者注:真是荒谬绝伦无耻极致!同盟军打的是日本人,什么“屠刀”??
二是进行经济封锁,为此,国民党蒋介石把曾经支援过抗日同盟军经费的朱庆澜(朱子桥)先生诬以贪污的罪名,解除了职务——笔者注:这一点其实是最要命的,是导致同盟军坚持不下去的最重要原因。
上述史料出自:《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回忆抗日同盟军》/王沛南,尹心田,周茂兰,第81页,笔者注:此三人全部为中共秘密党员)
6、【有无日军,都是抗日】
1933年7月16日,汪在向李济深等人的电报中说:“今日之多伦已告收复,惟非取之日本军队之手,乃取之伪军之手,此等傀儡,何足一击?”19日汪又向报界发表谈话,胡说什么”多伦方面本无日军驻守“。
笔者注:关于察哈尔省与多伦战役中有多少日军的问题,目前是一桩历史谜案,有如下几个代表性的史料:
A、当时驻守多伦的伪蒙古军将领李守信后来出版过《自述》回忆过多伦战役,他指出当时察东一带没有日军,只有多伦城内有大约日军炮兵30余人与一个特务机关(参与了防守同盟军进攻的作战)。
B、而在《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中却有多名参战人员指出当时察东一带有一个日军荒木旅团参与了多伦战役。
C、据《多伦县志》(2000年版)记载:当时多伦县城除有日军顾问浅田直接指挥的伪军李守信部6500余人外,还有从康保、宝昌溃退下来的张海鹏部3000余人,且武器精良。此外,驻城有日军“特设队”30余人,配有装甲汽车3辆,轻、重机枪多挺,还有飞机、骑兵布列防守,配合作战。
显然,李守信这个老牌汉奸说谎的可能性更大,故此笔者对李的回忆较不采信。无论如何,至少日军出动飞机疯狂轰炸我同盟军却是日、蒋都有记载的史实,那么,说同盟军是 “打败了日、伪,光复了多伦”这是符合史实的。因此,拿日军有没有大规模参战来判断同盟军是否“真抗日”,这根本就是一个伪问题!就算一个日军都没有,那伪军是不是小日本的狗腿子?是就该打!就是抗日!网上有一篇叫《真正的察哈尔抗日同盟军》流传多年,拿当年蒋、汪嗤之以鼻的“此等傀儡何足击之”的观点来说事,放在当时就是汉奸观点!这种说法若成立,8年抗战中国民党军队也与伪军打过,那是不是也不算抗日??
三、像流星般划过——却是不可否认的百世垂范
1、【难舍军民抗日情】
这时,天下着蒙蒙小雨,部队开出平门。政治处数人押着牛车队拉上物品与公文在后面踽踽而行,道路泥泞,车行艰难,于三更才到达了宿营地——万全县膳房堡村。风潇潇、雨霏霏,情景戚凉。一些老板板、老头头(原作者备注:地方语指老太太、老公公)烧水供饭,并问我们向何处去?今后怎么办?我说冯总司令下野了,只能以曙光定会重见相慰,言下不胜唏嘘。(《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自卫军在抗日同盟军时期的一些活动》/刘育才,第115页)
2、【汉回蒙一家亲】
当日民众抗日同盟军陆续开入城内,吉鸿昌将军在河边下马,由南靖堡(老乡称南堡门)进城,受到多伦各界人士和汉、回、蒙、满各族人民群众的夹道欢迎。许多人迎出南堡门外好远的地方,欢迎场面十分热烈。吉将军笑着向人们不断招手致意,当进城后走到第一个十字路口时(德茂昌点心铺门口)见到人多,便停步宣传抗日救国 的道理。东城大街是多伦城内贯通南北的主要大街,欢迎群众越聚越多,有时不得不停下脚来,于是吉将军边走边宣传。由南靖堡到驻地一清真北寺约四里多路却走了近五个小时。
后来,当地各族人民听说吉将军和他领导的部队要走深知无法挽留,又是不安又是留恋,于是汉族有送大饼、烧饼、炒面等食物的;蒙族有送牛、羊的;回民群众则在清真寺中宰了十一条大牛。煮熟后,大约五斤一块分用毛头纸包好,送给同盟军,以便每人一包路上食用。部队要给钱,回民坚持不收。最后留守连还是给了牛钱,先是按每条牛给二十元,回民不收,降至十五元,仍不收,最后按每条牛十一元付了款,不收不行。可见吉将军所领导的同盟军纪律是相当严明的。吉将军所领导的同盟军虽然撤走了,但却给多伦各族人民留下了非常美好的不可磨灭的印象,多伦人民久久地怀念着他们。(《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抗日同盟军收复塞外重镇——多伦》/刘广有,马瑞林,第103-106页)
笔者注:
穷到“食不果腹“的同盟军在最困难的时刻仍然不愿意免费吃民众的,用民从的,读到这里,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唉~最好只能用一首来自《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大事记》中由随军诗人陈寄安《从军杂记》的一首《离张垣》来表达:
车骑冉冉去如飞,
十二金牌未忍违。
回首东封愁破碎,
将军泪湿归征衣。
蒋介石——不愧是日本人的大恩公!连赵构也自愧不如!
光荣属于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永世不灭!
责任编辑:搁 浅
透视西方民主真相、解读新闻热点事件、剖析舆情事态走向、更多精彩原创时评。
敬请关注西征网微信,扫描二维码免费订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