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获得大选胜利,埃隆·马斯克立下汗马功劳。
马斯克曾经是奥巴马的支持者,但自从新冠疫情发生以来,他的政治立场发生了显著的右倾。
距离投票几个月前,马斯克开始积极支持特朗普,豪掷数亿美元,并且多次在特朗普的集会上登台演讲。
但他对特朗普还有一个隐秘而更为重要的贡献,即利用AI操纵信息,制造虚假新闻,对选民精准投送。
这次大选是生成式 AI 首次在政治舞台的大规模应用,是一场“豪赌”,也是一次科技“创新应用”。
而这个“创新”可能对美国的所谓民主带来毁灭性打击。
第四范式与美国大选
美国大选,历来是各类武器的试验场,阴谋诡计斗争的场所。
2008 年,共和党选举操盘手艾伦·雷蒙德在《如何操纵选举: 一个共和党选举操盘手的忏悔》一书中表示“操纵选民就是美国竞选活动的精髓”。
同时,美国大选也是一场科技战。
随着科技进入第四范式,科学技术从传统的理论驱动和实验驱动方法,转向一种新的数据驱动的方法,科技在美国大选中的作用也与时俱进。
在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算法的加持之下,“选举操纵”变得更加普遍和隐秘。
“范式”来自托马斯·库恩的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指科学研究赖以运作的理论基础和实践规范,范式演化分为几个阶段。
第一范式:实验科学(以观察和实验描述自然规律);第二范式:理论科学(实验条件不具备时,用模型简化并通过演算得到结论);第三范式:计算科学(利用电子计算机对科学实验进行模拟仿真)。
2007年1月11日,图灵奖得主 Jim Gray提出第四范式:数据密集型科学。
即科学研究是利用超级计算能力直接分析海量数据发现相关关系,获得新知识。
2012年美国大选的时候,奥巴马阵营就把大数据应用于实践。
他的竞选团队所作的假设与推定,都以海量的电话名单信息为基础的大数据分析做支持。
2016年,“剑桥分析”开始用算法操控心理,并且应用于政治。
同年,剑桥大学教授亚历山大·科根用每人5美元的价格,诱导27万Facebook用户参加心理测验,以此收集到这些人及其好友信息的数据。
科根将这些数据卖给“剑桥分析”,后者用它们做政治咨询业务。
这些数据最后在Facebook上被用于为特朗普推送政治广告,以算法、数据分析进行大众心理操控,在多个摇摆州险胜,把特朗普送进白宫。
现在以ChatGPT为代表的语言大模型如日中天。
它们在本质上是通过机器学习、自然语言处理、统计分析等手段,分析网页、文本、视频、图片等形式的海量数据。
这种技术如果用于政治领域,是极为可怕的。
研究表明,只要获取你在社交媒体上超过65次的点赞信息,算法模型就可以预测出你的肤色、性取向、政治倾向、性格等。
如果获取超过300次的点赞数据,那么算法模型可以“深入”到你的潜意识层面,比你更了解你。
马斯克是全球科技创新的领军人物,除了耳熟能详的SpaceX航天和新能源汽车Tesla,他在人工智能方面同样是先驱。
他是OpenAI的创始人之一,还为其初期发展提供了重要的资金支持,并且参与确定其治理与方向。
马斯克后来开发了自己的大模型人工智能,显卡集群等硬件设施和人工智能的能力不亚于OpenAI的ChatGPT。
他通过创新和实践,间接推动了第四范式的发展,尤其是在如何利用大规模数据、机器学习和人工智能来解决复杂的全球性问题方面。
因此,可以说,马斯克的科技工作在某种程度上是第四范式的实践者之一。
更重要的是,马斯克行事不像OpenAI和谷歌那样受到束缚,而且拥有X这个重要的社交平台,敢于把人工智能投入选举等实践应用。
他用AI帮助特朗普分析选民的行为、进行个性化推送、制造虚假信息,构成了一个新的技术与政治互动的场域。
技术加持的巨额政治捐款精准投放
美国选举已经极为细致化,选举研究和实践说到底是研究如何操纵选民。
福克斯新闻曾有一句名言:“我们必须向每一位选民提供真正能触动他们的信息。”
这深刻揭示了美国政治选举操纵活动的真相:找到需要针对性推销的选民、了解选民关心的内容、需要对这些选民说什么以及如何准确影响他们。
2024年美国大选,马斯克这位科技大佬横空出现,为特朗普全程操盘,利用其商业帝国与社交媒体平台,公开影响政治舆论。
马斯克是世界首富,为了让特朗普上位,丝毫不在意金钱。
但他作为技术狂,对于花钱有自己的手段,不搞大水漫灌,而是在AI的加持下精准投放政治捐款。
根据美国联邦选举委员会(FEC)披露的说法,马斯克在 2024 年大选前向特朗普和其他共和党人捐赠了大约 1.32亿美元。
其中最大的两笔捐款——4360万美元和7500万美元——直接进入了特朗普的竞选机器。
特别是马斯克本人成立的America PAC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
自创立America PAC以来,马斯克获得了来自投资者、加密货币大亨和前公司高管的丰富网络的支持。
然而America PAC并不是唯一受益于马斯克的政治团体。
包括Early Vote Action PAC、“西班牙裔领导联盟”、哨兵行动基金都接受过马斯克的捐赠,累计金额约为三百万美元。
甚至还包括一个名为Building America's Future的黑钱集团。
该组织推送虚假的亲哈里斯信息,突出分裂性的政策计划,以“反间计”的形式对哈里斯明捧实打。
临近投票日的时候,马斯克先是宣布向每个签署支持第一修正案和第二修正案的请愿书的摇摆州注册选民奖励47美元。
两周后,马斯克又开始每天向签署请愿书的随机选民提供100万美元,这一招吸引了极大关注。
对于这种手段是否违反禁止向选民付费的联邦法律,马斯克毫不在乎。
把社交平台变成虚假信息的源泉和分发地
马斯克把推特改成X平台后,将其变成特朗普“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喉舌。
他宣称要把X变成一个“政治中立”论坛,解雇了负责监控“虚假信息”的员工,恢复了62,000多个被封账户,其中很多是特朗普的基本盘。
特朗普本人也在选举前回归X,他的推文再次成为媒体焦点。
他的竞选团队也利用 X 进行宣传,发布活动更新、支持者集会信息和筹款链接。
特朗普在X上的活跃不仅仅是为了宣传自己的政策,也经常用来攻击政治对手和批评媒体。
这种攻击通常会引发广泛的媒体关注和公众讨论。特朗普的X平台活跃度无疑对他在2024年大选中的竞争力产生了重要影响。
除了上面的直接变化,马斯克还对X平台的底层机制进行了修改,强化AI功能,有针对性修改算法,人为制造算法偏见,推送争议性较大的话题或内容。
他越来越注重用户参与度(如点赞、转发、评论等)来决定内容的推荐,放松对言论自由的支持和对内容审查的放松,允许更多的极端性内容获得更高的可见度。
用户可以感知到算法的变化,但AI的深层应用更加隐秘,其中稍微明显的是马斯克把ChatGPT式的聊天机器人Grok接入X平台。
马斯克用X平台的海量推文对Grok进行训练,发布虚假信息是政治选举操纵中最惯用的手段,引入Grok使这个手段的影响力倍增。
另外,AI还使“深度伪造”信息变得易如反掌,再用其超级能力快速分发。
马斯克还直接下场参与这些虚假信息的制造和发布。2024年初至7月,马斯克发布的虚假信息和误导性言论被观看超过12亿次。
今年8月份,5个州的州务卿致信马斯克,敦促他修复X平台上的Grok聊天机器人,称其传播了错误的选举信息。
他们表示,拜登退出总统选举不久, Grok就发布了有关州投票截止日期的虚假信息。
这封信发出去10天以后,这些错误才得到纠正。
研究报告证实X平台的算法偏见
马斯克“跳船”特朗普阵营之后,这些情况都发生了明显变化。
X平台从以前的反特朗普,到这次大选成为特朗普的传声筒。
如此强烈的变化,绝不仅是马斯克调整平台政策或者单纯修改算法那么简单,他手中的“核弹级”AI能力应该起到非常大的作用。
美国大选结束后,澳大利亚昆士兰科技大学的提摩太·格拉哈姆和蒙纳士大学的马克·安德列杰维奇一起写了一份技术报告。
该报告名为《对2024 年美国大选期间 X 平台潜在算法偏见的计算分析》,研究X平台的算法偏见对用户互动指标的影响。
这个研究分为两个阶段,重点分析了马斯克的账户与其他知名用户的互动情况,并比较了共和党和民主党倾向的账户之间的差异。
报告指出,从2024年7月中旬开始,X平台的互动指标发生了显著变化,这一变化与马斯克对特朗普的正式支持时间一致。
在对比分析中,共和党倾向的账户在查看次数上相对民主党倾向的账户显示出显著的增长,暗示可能存在偏向共和党内容的推荐机制。
X平台的算法偏见可能与多种因素有关,其中AI和机器学习技术在推荐内容和用户互动中扮演了重要角色。
社交媒体平台通常使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算法来决定向用户推荐的内容。
如果这些算法在训练时使用的数据存在偏见,或者在设定目标时倾向于某一类内容,就可能导致呈现不平衡的信息,从而产生算法偏见。
这份报告提供了对社交媒体平台上潜在算法偏见的深入分析,证实在选举期间,社交媒体的算法会对公众舆论和选民行为产生影响。
报告指出算法偏见可能对民主程序产生深远影响,尤其是在信息传播和公众参与方面,这需要政策制定者和技术公司共同关注。
但这是马斯克和特朗普这类政治行动家乐见并且迫切需要的。
这引发了人们对AI“加剧选举虚假信息威胁”的担忧。
“任何人都可以通过简单的文本提示创建高质量的'深度伪造”来欺骗选民,但无疑拥有最强技术能力和最雄厚资金的马斯克是王者。
选举结束后,马斯克对此也非常得意,据特朗普圈子里的人透露,他在海湖庄园一直吹嘘自己的成绩,甚至引起特朗普庞臣的厌恶和嫉妒。
马斯克本身并没有直接控制全人类的能力,但他通过其旗下的公司和技术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塑造着全球的未来。
现在他进入政坛,把他的狂想应用于政治领域,影响更加深远。
马斯克通过直接捐款、社交平台的舆论引导以及背后的政策博弈,正在塑造着美国未来的政治格局。
在这种背景下,美国选举的公正性、民主的透明度以及普通选民的政治参与权,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
马斯克现在志得意满,即将掌管可进可退的政府效率部(类似东厂西厂,助力川普清除异己)。
他和特朗普都是不容忤逆的人物,即使将来两人闹翻,他也有了政治AI化的充足经验,有把握应对新的挑战。
科技大佬操盘美国大选,最终使得美国的选举再也不是所谓选民的意愿,而是被人工智能、高科技操纵的意愿,是被科技资本与政治家操纵的意愿,所谓的美国民主也就此进入历史的尘埃。
“黑暗时代即将来临,而我们还在低头刷手机”。
责任编辑: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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