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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扫群丑
文章护太平

中国青年出版社1992年2月版，33页。 翰?D?帕斯欧斯、西奥多?德莱塞、伯特兰?罗
“民权保障同盟的活动在1933年6月18突然 索、戈凯和厄普顿?辛克莱。 1936年，国民党
中止。那是个星期天的早晨，同盟的秘书杨栓带 中央出版署列出了已被查禁的676种社会科学出
着14岁的儿子乘车离开他在中央研究院的办公室。 版物。那十年间，总计约有1800种书籍或杂志

他刚进汽车，四、五个理伏着的特务一齐射出了 被查禁。”——同上书，38页。
子弹。杨铨试图去保护自己的儿子，中弹身亡。 评：南京国民政府提出“一个国家，一个
汽车司机受重伤，杨铨的儿子腿被子弹击穿。据 领袖，一个主义”，所有胆敢“国民党和它的
揭露，因为杨铨在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中收集关 主义”的出版物，均在整治之列。民国时期的

于丁玲失除的情报，他被内定为行刺目标。”—— “新闻自由”，只是某些人的异想天开。至于
同上书，35页。 所谓“舆论监督”，更是天大的笑话。请看下
“中学和大学是重点打击对象。政府从 面……
193l-1932年满洲危机中领略到了学生运动的潜 “从法律上讲，一个政府不能没有舆论来

力，并深信共产党分子是学运的煽动者和组织 监督，来揭露它的腐败和弊政。蒋介石要求舆
者，决定把学生引上轨道。政府的密探混入学生 论界这么傲。中国的舆论界也试图充当公众利
团体，学生受到突袭搜查、突然失踪及集体拘禁 益监护人的角色，然而，所留下的只是不断失
等恐怖的威胁。没人能淮确地说出到底有多少学 败的纪录。只举一例，《商报》曾指责一个法

生在1930年代被捕，但数字肯定会是上千，也可 宫在审理案件时接受贿路，报纸的编辑便被送
能是几千。”——同上书，36页。 上法庭，受到“妨害公务”的指控。”——同
评：如果你觉得这种高压的言论控制仅针对 上书，39页。
共产主义思想，那么你就错了。请看…… 评：报纸指责法官受贿，就要受到“妨害

“检查制度开始于1927年的清洗，那时国民 公务”的指控。注意：不是“诽谤”的指控，
党集团所追求的不仅是根除共产主义组织，而且 而是妨害公务的指控。这就耐人寻味了。而且
还要“从根源上限制罪恶的共产主义思想”，检 不仅仅是中国的记者，就连外国的记者也会受
查官的手不仅伸向共产主义作品，而且伸向所 到干涉。不过对于惧洋如虎的民国政府来说，

有与南京当权者背道而驰，或表示不满的出版 当然是不敢去抓捕关押外国记者的。但至少可
物。”——同上书，37页。 以歪曲篡改外国记者的文章。
“到1930年9月，一部综合性的《新闻法》 “外国记者也要受到检查官的干涉。他们
顽布了。它是一个包括44项条款的细致文件，然 说，中国的新闻检查要远比日本严厉得多。据

而它的一些最严厉的条款却又含糊不清，检查官 《基督教科学能育报》记者H .J,蒂姆伯利（
对条款几乎有无限的解释权。如第19条，禁止攻 Timperley）统计，1932一36年间，日本有关机
击国民党和它的主义，损害国家利益，危窖公共 构对美国新闻单位所发重要消息的删除，不足
和平及秩序，或是破坏良好的道德。 500字。

依仗新闻法授予的权力，检查官员对国家的 相反，中国检查官在1933年春天到初夏的
出版业进行了一次全面的整顿。1929一1936年间， 短时间内删除同一美国单位发出消息的字数，
458种自由主义的着作被查禁，通常加给它们的 是日本几年间所删的4倍。蒂姆伯利说，如果哪
罪名是：鼓 吹阶级斗争，诽谤官方，或者是“ 位外国记者能有三分之一的作品从检查官手下

无产阶级文学”。查禁单上的外国作者包括：约 通过，他会感到幸运。中国检查官最令人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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