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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溜溜达达走在保安街头的人群中,随意停 疾苦中的广大少年儿童,星星之火点燃起他们
下来和农民谈话,还认真地做手势,生怕人家 心中蓬勃的革命热情,被人尊重也是一种力量。
听不懂。要不是有人提醒,斯诺根本想不到这
个没戴帽子的高个子,竟然是毛主席!
在多次采访中,斯诺还注意到,毛泽东的
伙食和普通红军战士一样粗陋,伙食标准一样
是一天一毛钱。毛泽东请斯诺共进晚餐,经常
是粗粮馒头蘸辣椒,还有一碗小米稀饭。终于
等到一次豪华的“国宴大餐”,也不过一碗炒
白菜,一盘西红柿炒辣椒,主食是小米干饭,
西红柿还是因为来了客人,“周副主席从东线
指挥部给主席捎回来的。”
即便是“红小鬼”,也就是那些幼年的红 一位叫张启祥的郑州铁路局老工人,解放
军小战士身上,也能普遍看到平等观念的影响。 后回顾历史,说:
这些曾经备受侮辱和损害的穷孩子,一旦参加 “我十三岁给地主当雇工,出牛力,住牛
了红军,接受了我党我军的平等教育,就对原 圈,夏天晒去一层皮,冬天冻得手脚烂,吃糠
有旧社会习以为常的一些东西,再难接受。 咽菜二三年,没有得到一文钱;十五岁进了蛋
一次采访完周恩来,回到交通处的招待 厂当童工,起早摸黑干活,还要挨皮鞭;十八
所,口渴要命的斯诺不想喝热开水,就招呼为 岁进铁路,吃的霉豆饼,穿的是破烂衣。地主、
他担任服务工作的两个红小鬼:“喂,拿点冷 资本家这群狗豺狼,从来也没有把咱当人看啊!
水来。” 毛主席的阳光雨露,把我这个在旧社会被
喊了好几声也没人答应,特别是原本友好 人瞧不起的‘臭苦力’、‘穷工人’培育成为
相待,还爱说爱笑的那个红小鬼,绷起脸,理 无产阶级先锋战士,成了党的干部。那还是刚
都不理斯诺,另外一个也是如此。 解放的时候,段长找我谈话,要我当客运车长。
我怎么得罪他们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 我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去当车长,咱工人
交通处长李克农笑了,解释说: 根本沾不上边,如今是共产党把管好人民铁路
“你可以叫他‘小鬼’或叫他‘同志’—— 的大权交给了俺。”
但不能叫‘喂’!这里人人都是同志。这些孩 从这个角度而言,平等是旧中国步入新中
子都是青少年抗日先锋队队员,他们为革命才 国的一道坎儿。
到这里来,自愿给我们帮忙。他们不是伺候人 解放初期,著名民主人士,也是毛主席、
的,他们是未来的红军战士。” 周总理的患难之交柳亚子先生,曾对给他安排
斯诺立即认错,改称红小鬼们为“同志”, 的服务员大发雷霆,因为他想吃黄瓜,可问题
并致以谢意,两位小战士很开心地为他送来了 是那时候不是现在,反季节蔬菜非常常见。
一碗凉开水。爱笑的那个红小鬼还一脸严肃地 这里多说两句,要不是“黄瓜院士”侯峰
说:“你不用为这点事感谢一个同志!” 的努力,我们今天也很难吃到价廉物美的反季
这让斯诺感慨不已,他在《西行漫记》中 节黄瓜,遑论当年了。
写道:“以前从未见过任何中国青少年有这样 服务员走了北京的几个菜市场,没给柳亚
一种人格尊严。” 子买到他想吃的黄瓜,结果柳亚子抬手就给了
曾经被禁锢于体力劳动、封建礼教和贫穷 这位同志一级响亮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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