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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史长廊

的方向，到了他们连部，会见了那位连长，我对他 冯玉祥被迫离开张家口后，方振武即带第二师
说：“刚才蒙你好心指点，我很感谢！想来想去， 的王中孚团退到张北县与吉鸿昌部队联合继续抗日，
我只好转来请你帮忙。”他说：“你尽管放心，我 号称方、吉联军。他们外抗日、内反蒋，战斗在日军

给你想办法。”他大骂小日本和蒋介石，还骂张学 与蒋军之间。日军和蒋介介石勾结起来，夹击方、
良不抵抗。在那里住了两天，他决定把我送走，对 吉联军。据说，当日军曾派人到方、吉联军指挥部
我说：“你这身打扮，容易惹出麻烦。”他就把特 要求合作，说：“你们反蒋，日本可以供给枪炮和
务长叫来，问道： 款项”。方、吉联军回答说：“我们是抗日的队
“是不是做了一套青布夹衣裤吗？” 伍，怎么能与你们合作呢？”日本人碰壁后，便开

特务长答道：“是”。 始炮击方、吉部队驻地。几天之后，日军又派一少
连长立刻下令：“给我拿来！” 校参谋来问方先生：“感觉有什么困难没有？”方
特务长逡巡不退，想说什么，连长不耐烦地发 答以“革命军人就是在枪炮中过生活，没什么了不

急道：“快给我拿来！亏不了你！”等到特务长把 起。”（《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方振武将军
衣服拿来，我把西装换了，连长还叫特务长把他的 北上抗日和方吉联军的失败经过》/乔明礼 遗稿，
鞋脱了，让我把皮鞋换了。我把我的带的毛毯送给 第88页）
连长说：“作个纪念吧。”连长竭力推谢，我说：“ 方、吉联军的部队一直攻到密云、怀柔一带，
这些东西，带在路上怕出麻烦”……，说好说歹， 和蒋军发生激战。那时，古北口的日军派一个大佐

他才接受了。临走的时候，他又叫特务长拿出10块 到方的司令部见方，态度极为傲慢，方穿着上将军
银元，给我作零花。然后打发勤务兵去把村长叫了 服，严词对来人说：“你是不是军人？日本军人是
来，对他说：“备一个脚（滑竿，轿子），我有个 讲阶级服从的，我是上将，你是大佐，你怎么见了

客人要到沙城上火车。”转过来又对我说：“走长 我如此大模大样？”那个大佐立即肃然举手行礼。
安岭，要绕道走。”（《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 方说：“坐下谈吧，你来有什么事？”日本军官
《抗日同盟军的一些见闻》/王志之，第121-122页） 说：“你们打得很好，我们愿尽力接济，只要打下
4、【爱国报人的声援】 去，你们需要什么，我们就可以供给什么。”方很
7月20日天津《大公报》发表短评，内称：“ 生气地说：“我们打蒋介石，是因为他不抗日，我

事实上是开过火的，日本电报说打了四天，伪军李 们先打蒋，然后再打你们，我们要你们什么接济？”
某（李守信）退到热河，所以官方所说的妥协收编， 于是，这个大佐抱头鼠窜地走了。（《冯玉祥与抗
也不见得全是真相。不过这都是不相干的，政府若 日同盟军》之《回忆察哈尔民众抗日同盟军》/阮

欲指责，理由多得很，何必专靠骂倒收复多伦呢？” 玄武，第27页）
天津《益世报》7月26日发表社评，题为《望当 笔者：今天，有些人说像方振武这样不畏强敌
局勿功秦桧而罪武穆》。天津《民风报》7月21日 的人不是英雄，请恕笔者我愚钝，难道与侵略者开
发表《汪精卫巧电释疑》，22日又发表《为中国人 香槟，庆祝《塘沽协定》“为和平干杯”的人才是
一哭——看了汪精卫的关于克复多伦之谈话以后》。 英雄？难道为丧权辱国写下“协定成立停战政策得

广州《民国日报》8月9日登载了《多伦血战目击 告一段落，人民暂可安息；国际形势，当有进步。
记》。（《冯玉祥与抗日同盟军》之《抗日同盟军 对内对外，得此整顿准备之余豫，其足为复兴之基
收复塞外重镇——多伦》/刘广有，马瑞林，第106 乎！”（《蒋介石日记》1933年6月5日）的人才是

页） 英雄？
笔者注：此处引用消息之故事背景为南京政府 人民暂可安息？惨遭奴役何以能安息？
污蔑同盟军没有抗日。 丧地万里，何以言当有进步？
5、【将军百死何所惧，岂能与寇相言欢？】 万黎怨声载道，何以言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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