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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海钩沉

历史，到得今天却变得模糊不清，人们只记得中
央军与第十九路军英勇作战的事，却不清楚事实
的来龙去脉——这，正是本文的目的。
一、先有不抵抗在前——十九路军将领的回

忆

伤病官兵在医院中经常说：“过去打内战， 3、第十九路军是一支主要由广东人组成的
西面阵地工事里跑来第五二一团的一个连长（忘 死了算了，没有人民来慰问。现在和过去大不同 粤系军队。众所周知，基于孙中山是广东人以及
其姓名），一面得我举手敬礼，一面大声说：“报 了，慰问的人如潮涌而来，慰问品堆积如山，我 其所建立的南方革命政府在广州的关系，早期的

告旅长，请准许我们一连也过河去打日本鬼子”！ 们深感对外抗战的光荣，更觉内战的可耻！”伤 国民革命军里粤军是绝对主力，从“援闽入粤”
我说：“那怎么行？北岸阵地的戒备还是要紧的”。 病号神志稍清，即问医护人员：“前线打胜了 到“驱赶旧桂系”与“驱赶西南军阀”，以及后
在由十九路军将领以及蒋中央军嫡系张治中 他说：“旅长，我们在南京一再请求要来上海抗日， 吗”？医护人员答以“打胜了”，然后即安然睡 来的“广州商团叛乱”和两次东征和最后的北伐

与其所部、以及当时参与抗击日寇的中国社会人 总算达到了目的，可是来了十多天，却没有机会 去。有重伤的听了最后一声胜利后，即暝目而逝， 战争开始，粤军均是其中的代表者，与李宗仁白
士或团体，如爱国报人史量才组织的战时上海维 和日本鬼子好好干上一场，大家都憋不住气！现 英勇悲壮，令人热泪滚滚。有的伤员还没有完全 崇禧的桂军组成了北伐军的中坚力量。其中粤军
写之前，又得唠叨一下，1932 年的“一二八 卷 2 第 163-164 页）。充分说明了，即使在东三省 持会、爱国华侨组织、还有上海邮局邮工以及复 在有了机会，却不让我们去，全连士兵简直难过 治愈，就要求出院返前线作战，有的甚至偷偷奔 的“铁四军”与桂军的“钢七军”是王牌，可谓
淞沪抗战”：蒋介石其实是不想抵抗的——即便他 已经沦陷的前提下，蒋仍不想与日本翻脸。 旦大学学生义勇军等集体撰写、汇编的《淞沪峰 得不得了！” 赴前线……（《淞沪峰火——十九路军“一.二 身经百战且久经考验，是能打仗的队伍又是革命

其时已下野，但是相信连国粉也不难理解，军队 笔者话外音：话说我觉得蒋公真是个奇葩， 火——十九路军“一 . 二八“淞沪抗战纪实》中， 我站在船上望着那位满面红光、意气风发、 八“淞沪抗战纪实》第120页，《上海地方维持 意志坚定的队伍——我说的是，他们是受孙中山”
仍然牢牢掌握在他的手中，特别是中央军嫡系， 老骂别人没准备，可问题是，最没准备的人不就 所有人都一无例外的指出了国民政府的”不抵抗 带着恳求的目光而又显得有些失望表情的青年军 会回忆录/马荫良》，时任《申报》馆经理，同 三大政策“指导下的”大革命“熏陶成长的队
因为当时的军政部长何应钦、参谋总长朱培德皆 是他自己吗？当政四年，一直忙着内战忙着剿共， “意图与”降日“政策，其中矛头直指蒋介石与何 官，我感觉到一个军人真正认识到为何而战的真 时是史量才的秘书）。 伍，不是蒋介石的个人独裁革命队伍——此处仅
是他的心腹，要不然也不会在蒋刚下野不久，南 日军的刺刀几次都亮出来了，还疯狂叫嚣要攘外 应钦。 理时，他就会不知道什么叫困难危险了！（《淞沪 读罢这段记述，连我这“六亲不认“只讲死 指粤军，因为粤军的领袖是孙中山，而孙中山不

京政府便上下“敦请公回京主事”： 必先安内，就这样居然还好意思怪别人？这到底 在展开本文主题之前，有以下 3 点是需要另 峰火——十九路军“一 . 二八“淞沪抗战纪实》 理的人也不禁洒下男儿泪，当年的这些国军士兵 是军阀，所以粤军和新桂系的桂军又有不同。
1932 年 1 月 2 日，星期六，中央政治会议紧 得有多不要脸？ 外说明的： 第 89 页，《宋希濂回忆录》） 与后来抗战中钻在日军眼皮底下、不管饷、不管 直到第一次北伐成功攻下江浙地区，蒋介石
急会议，决定由国民政府林森主席、行政院孙科 回归正文，虽然此处所说的 [ 与日绝交 ] 是 1、“一二八淞沪抗战”绝对是一场货真价实 枪、不管粮的共产党军队是一样的，都是最可爱 借地理优势开始大肆招揽同乡入伍并扩充、培植
院长，敦请公重返南京，共商大计。盖自「九一八」 指日本此时占领锦州、致热河危如累卵。然由其 的人民战争，没有以上提到的各方各种非军事力 的人啊~可惜如此大好的抗日御侮形势，却被可 自己的嫡系部队后，也就是“浙军”（即中央

事变后，日军侵略愈亟，而国内匪祸益滋蔓难图， 语气可肯定，蒋介石依然坚持了他的“不抵抗主义” 量支持，势单力孤又装备差劣的十九路军绝对不 耻的政治与政客给扼杀，如此感天动地的赤子之 军）。到此粤军作为革命军主力的历史地位才告
外患内忧，交相存至，民心士气，阢陧不安，通 政策，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在振奋全国人心的” 可能抵挡得住日寇的精锐兵锋（海陆空），哪怕后 心被残酷地捏碎……… 结束，其后亦与蒋氏“分道扬镳”——在“宁汉
国上下，无不翘企公重主大政，以挽危局也。（《总 淞沪抗战”中他的种种怪异表现，因为其时上海 来有了中央军的加入也无济于事。 分裂”中跟了汪精卫为代表的粤系武汉革命政府。
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卷 2 第 163 页）——以没有 早已呈剑拔弩张之势——“九一八事变”后，关东 2、正是由于“九一八事变“中蒋介石国民政 也正因如此，尽管十九路军在后来又追随了蒋介

实权的林森和孙科担任政府首脑，恰恰印证了以 军的表现令上海的日本海军极之眼红，早就蠢蠢 府的倒行逆施使激起了全国人民极大的愤慨，所 石，但是他们其实是貌合神离的，当“九一八事
汪精卫为代表的粤系、或曰孙中山“嫡系”向蒋 欲动酝酿制造事变占领上海，而作为其统治的腹 以在淞沪抗战中才出现了全民抗战的壮怀之盛 变”发生后，正在江西与共产党作战的十九路军
系实力派作出的妥协。 地，蒋介石显然在下野前是知悉的。 况！在所有人的回忆中都几乎提到了当时不管老 全体官兵8万余人便立即停止战斗， 主要将领与
提到此《大事长编》，又择取一蒋介石欲不抵 也所以：“一二八抗战”中蒋介石不抵抗不是 少妇孺，皆踊跃请战的感人经历。同时，在十九 部队齐集赣州体育场宣誓“反对内战！反对中国

抗的证据： 什么秘密…… . 慢着！有人又要说了：“大约是 2 路军将领与中央军将领的回忆中，更提到了士兵 人打中国人！”同时发出大无畏的“北上抗日”
1932 年 1 月 10 日星期日：十日闻外交部长 月 20 日前，中央军第 5 军与税警团，已经开进上 前所未有的士气如虹和英勇善战，因为，他们终 号召！在此之前的1931年9月7日的“高兴圩血战
陈友仁主张对日絶交，公有感曰：「内无准备，遽 海并与第十九路军联合作战了，怎么能说不抵抗 于明白了自己”为何而战“： 中，蔡廷锴所部曾成功挫败了共产党的主力红
尔絶交，此大危事也。」（《总统蒋公大事长编初稿》 呢”？嘿嘿 ~ 这正是吊诡之处，原本清清楚楚的 当我登上一只小木船准备过河的时候，突然 三、红四军，这一仗也是毛泽东承认的一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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