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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锋扫群丑
文章护太平
大败仗”之一,可知名将之名当无虚也~这也
是“第一次反围剿”中红军打得最困难、伤亡最
惨重的一场仗。
【《蔡廷锴一二八淞沪抗战“日记”》】
(1月)24日
早接南京长途电话,谓今午何部长敬之到,
着我在家守候。午后一时,接何部长电话,请我
到张静江先生公馆谈话。我遵命即往,见何部长
与张先生正在厅中淡笑,何旋介绍我与张握手,
即开始谈话。何部长愈谈愈近上海纠纷问题,继
而直说:“现在国力未充,百般均无准备,日敌
虽有压迫,政府均拟以外交途径解决。上海敌方
但不管如何,十九路军的爱国号召迅速得到
无理要求,要十九军撤退30公里,政府本应拒绝,
了全国军民的响应,也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蒋介
但为保存国力起见,不得巳忍辱负重,拟令本军
石惟有硬着头皮将他们调到日趋紧张的上海——
最短期间撤防南翔以西地区,重新布防。望兄遵
这么做,显然是一石三鸟:蒋介石自己不愿意抗
照中央意旨,想兄也同意。”我听了何部长的训
日,又爱惜自己的军队,所以让已经“没有反共
示,拟即拒绝,但违抗上级命令,亦非所愿。乃
价值”的第十九路军进入上海,即可“借刀杀人”
对何部长说:“本军自到沪驻防以来,军风纪尚
又可以“借花敬佛”。
佳。对于国际租界人士均守文明,在沪中外人士
敬谁呢?当然是敬刚刚上台的汪精卫粤系。
尚无不满意之表示,且驻地均是我国领土,也不
因为1931年12月5日,东北刚刚全境沦陷没
接近日寇地区,要撤退,殊无理由。倘政府要
多久,蒋氏国府就在南京制造了惨无人道的“一
撤,请不可限于敌方之要求,最好调我全军离开
二五事件”——共产党发动与人民自觉发起的爱
京沪路,我当绝对服从。”他见我如此态度,向
国示威活动被血腥镇压,蒋氏军队不得人心,除
我极力慰勉,约谈一小时,辞回公馆。
了上述的“禁卫军”国民革命军第87、88师外,
25日,天气甚佳,因昨日与何部长谈话受于
其它军队大多退出京沪地区(主要也不在京沪一
无限刺激,昨晚失眠,故9时始起床。请区师长
带,而是在江西,大约有100万人)。蒋介石此
到来面商撤退事宜,但尚未接获上级命令,不过
时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所以他就给汪精卫写了
一种准备。区师长听了我言,皱眉苦脸地说,不
一封相当识“大体”的信:“弟当国三年,过去
作军人了,回去作农夫,免至受辱。我安慰他,
是非曲直,愿一人承之。惟愿诸同志以党国危亡
小不忍则乱大谋,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食完午
在即,各自反省,相见以诚,勿使外间以中山党
饭,偕他同往蒋(蒋光鼐,不是蒋介石)公馆。
徒只顾内争,不恤国难”(《蒋介石全传》)—
谒见蒋总指挥,并将昨日何部长所示撤退问题向他
—明显讨好汪精卫,同时又始终恋栈权力。此信
报告。蒋公听了,亦是叹息无语,最后则说一
语气看似诚恳,姿态实则“居高临下”——“惟
句:“遵照政府命令就是。”我决心北上,亦无其
愿诸同志…….勿使….中山党徒”一语道破心
他可想,只候政府命令撤兵。午后,即请三五友
机,明摆着还是要做“大哥”。于是, 1932年2
好到某处消遣,以散心闷。
月2日: “二日,至于洛阳,与林森主席、汪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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